第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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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媽一直睡著，我看了下表晚上八點多了。
“石磊，我回去了，你明天是不是也要回去上班呀？”
“嗯，明天中午走，上午去杜律師那裏把最後的賬結了，你回去和越彬說一聲吧。”
“怎麽說啊？就直接說不告了？”
“行，就別說太細。越彬不能來接你呀？這麽晚了我送你吧？”
“不用，打個車很方便的。”
石磊和我一起下了樓，他給我打了個車，車開的時候我和他揮手告別，眼睛真的有些濕潤了。老爸這一走我們也不再是兄妹了，不知什麽時候能再見到石磊了。
到了家我看到越彬在沙發上躺著看電視，看樣子像是要睡著了。
“你晚上吃飯了嗎？”我也坐到沙發一邊。
“吃了，今天和海濤吃的。”
“啊，開工了嗎？”我拿起遙控器調著臺。
“開工第二天了。”
我看電視有個習慣，要是沒有特別喜歡的我就一直調來調去的。
“你們不是告我們單位嗎？弄怎麽樣了？”顧越彬突然想起這事了。
“怎麽害怕呀。”我都沒看他繼續調著電視。
“我才不怕呢，我是擔心鄭齊。”
“放心吧，不告了。”
他一下子坐起來：“怎麽不告了呢？”
“沒什麽，找到我爸的遺書了。我們尊重他老人家的意見了。”
“什麽內容能讓我看嗎？”
“就是給我媽的情書，錢的事他沒說，就說不讓再查下去了。”
“不可能，我是幹什麽的呀？你是不想告訴我吧。是不是找到錢的去向了？我發現你們家人都跟有病似的。”
“我家人怎麽了？你才有病呢，自私得讓人惡心。”
“我惡心？你看看你們家辦那事，貪汙、跳樓、起訴現在找到錢了還保密，怕我拿是吧？我跟你說，我不稀罕，不幹凈的錢我不要。”
“顧越彬！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真是不敢同日而語呀。當個副局長，開個破公司覺得你行了唄。”
“先說我錢來得幹凈。”
“誰錢不幹凈了？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!”
“我怎麽自私了？你家出事我忙前忙後的，頂著領導和同事的壓力，還想讓我怎麽樣，非得工作弄沒了嗎？”
“當初我生囡囡的時候，你就不重視，六一活動你也不參加，要不囡囡也不會就這樣走了。”
“咱倆不吵了行嗎？”顧越彬一聽把囡囡的事想起了，就壓低了聲音說。
“不行！”嘴說著不行，我人已經往睡房走去。
顧越彬並沒有跟著去睡覺，只是在客廳了吸煙。他想了好多事情，從開始最美麗的相識，到最火辣的戀愛；從可愛的女兒出世，到可憐的岳父離世。短短七年中發生太多的事了。
也許是因為囡囡和老爸事情，也許真的有七年之癢的說法，我和顧越彬每隔幾天就要吵一次。可能他的單位太忙，或是公司的事太多，還是為了避免我倆吵嘴，他回家的時候越來越晚，在家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。我們除去婆婆家和我老媽家吃飯外在家裏都不做飯了，這是我們結婚這幾年中最不正常的一段日子。
“子軍，在飯店還是在單位呀？”顧越彬在公司給楊子軍打電話。
“現在在飯店呢，有事呀？”
“晚上有時間嗎？搓一會唄。”
“行，六點後我有時間。去哪呀？”
“今天找個浴池吧，打完麻將還能洗個澡。”
“就這麽定了。”楊子軍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“海濤，晚上沒有約會吧？”顧越彬說。
“有也得推了呀，大哥說話了。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呀，最近麻將打得挺勤呀。”孫海濤看著顧越彬說。
“玩唄，還有收入。一會別忘了給王輝打個電話。”
“這幾次都是你輸吧。”
顧越彬笑了，沒再說什麽。
“帶我一個唄？雖然我不會打麻將，但我可以洗個澡嘛。”張欣怡聽到他倆的談話。
“都是男人，你去幹什麽。”孫海濤說。
“顧哥帶我不？”張欣怡知道顧越彬比孫海濤好說話。
“想去就去吧，要不我們四個大男人也沒意思。”
他們幾個到了浴池就開戰了。張欣怡則去洗澡了，她看人不多，就按摩和推奶全做了。
一個四圈下來，楊子軍的電話就響了，
“子軍，幾點回來呀？天天玩呀？差不多行了吧。”很明顯楊雪波生氣了。
“就十二圈，急什麽呀，你先睡吧。”楊子軍掛了電話。
沒打上幾把，王輝的電話又響了，“楠楠，幹什麽呢？不睡呀？”
“你不回來我怎麽睡呀，從明天開始不許玩了。”李楠楠說。
“好。好。好。全聽你的。”王輝也掛了電話。
張欣怡洗完澡，身著浴服就回來了。她一進屋孫海濤就說：“你洗得可真夠慢的，不過挺香的。哈哈！”
“我當然香了。誰像你們幾個那麽臭呀，煙味、酒味外加汗味。”
張欣怡一看他們三個都坐在椅子上，只有顧越彬坐在床邊，她一屁股坐到顧越彬的旁邊。
本來王輝和楊子軍贏錢，可是電話多呀，那楊雪波和李楠楠一會一個電話的，最後變成孫海濤盈利了。
“顧哥，你輸了，我替你打幾把吧？”張欣怡眼看著顧越彬桌上的錢越來越少。
“輸就輸唄。早晚我能贏回來。”顧越彬邊打牌邊和張欣怡聊著。
“你就讓我打一把吧。”說著張欣怡就把顧越彬往旁邊推。這推來推去的，張欣怡都快鉆到顧越彬懷裏了。
他們三個看著也沒敢出聲，只是偷著樂，就在這時，門開了，這五個人不約而同地向門的方向看去。
“筱悠，你怎麽來了？”楊子軍說。
“我不能來嗎？我再不來我老公輸的就不一定是錢了吧。”我看那張欣怡就快坐到顧越彬大腿上了。
“嫂子，我每次看到你都這麽漂亮呀？”張欣怡忙起身退到邊說。
“欣怡你上學時語文不好吧？”
“挺好的呀？”張欣怡有些差異地回答。
“每次看到我都用同樣的詞來讚美我，就不能換換。”
張欣怡洗完澡本來就沒化妝，眼睛特小，被我這麽一說，不好意思地瞇起眼睛，好象連縫都沒了。
“這是最後一把了吧。”孫海濤說。
“是的。”王輝補充。
“你怎麽知我在這呀？”顧越彬說。
“我會算唄。”我沒好氣兒地說。
其實是我給楊雪波打電話聊天，她說他們幾個在一起打麻將呢。我這才找到這裏的，但我並不知道張欣怡在這。剛才看到那一幕還挺生氣的。
到了家我就問顧越彬：“張欣怡為什麽去？”
“我們四個要玩，她聽說要去浴池，非要跟著。”
“那她怎麽就坐在你腿上，沒坐在別人腿上呀。”
“她哪坐我腿上了。”
“那離得也太近了吧，應該說是坐你懷裏了。”
“當時是她看我輸了，非要替我打一把，我正不讓她打呢，你就進來了。”
“她怎麽不替別人玩呀？”
“你有完沒完呀？這都幾點了，我明天還得去院裏呢。”
“沒完，事不說清楚，就別睡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呀，我要是對她有什麽想法我還讓王輝他們幾個知道，再說她是我員工，長得也不好看是吧。”
“以前我就聽說你倆眉來眼去的，這回讓我抓個正著，還有什麽可說的。”
“誰說的？孫海濤呀？我找他去。”
“還用誰說呀，我自己看不出來嗎？只是以前不這麽過份我沒提而已。你趕緊把她辭掉。”
“我沒事辭掉人家幹什麽？她工作能力很強，沒有她我們公司哪有這麽多業績呀。再說人家犯什麽錯了。”
“她擾亂我的家庭生活還不算犯錯呀，必須辭。”
“那你還擾亂我的工作環境呢，我也把你辭了呀？”
“什麽意思呀，你要離婚是不是？別以為我離開你活不了。”
“離就離，誰不離誰孫子。明天早上就去離。”
“好呀，要是開門現在去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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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磊，我回去了，你明天是不是也要回去上班呀？”
“嗯，明天中午走，上午去杜律師那裏把最後的賬結了，你回去和越彬說一聲吧。”
“怎麽說啊？就直接說不告了？”
“行，就別說太細。越彬不能來接你呀？這麽晚了我送你吧？”
“不用，打個車很方便的。”
石磊和我一起下了樓，他給我打了個車，車開的時候我和他揮手告別，眼睛真的有些濕潤了。老爸這一走我們也不再是兄妹了，不知什麽時候能再見到石磊了。
到了家我看到越彬在沙發上躺著看電視，看樣子像是要睡著了。
“你晚上吃飯了嗎？”我也坐到沙發一邊。
“吃了，今天和海濤吃的。”
“啊，開工了嗎？”我拿起遙控器調著臺。
“開工第二天了。”
我看電視有個習慣，要是沒有特別喜歡的我就一直調來調去的。
“你們不是告我們單位嗎？弄怎麽樣了？”顧越彬突然想起這事了。
“怎麽害怕呀。”我都沒看他繼續調著電視。
“我才不怕呢，我是擔心鄭齊。”
“放心吧，不告了。”
他一下子坐起來：“怎麽不告了呢？”
“沒什麽，找到我爸的遺書了。我們尊重他老人家的意見了。”
“什麽內容能讓我看嗎？”
“就是給我媽的情書，錢的事他沒說，就說不讓再查下去了。”
“不可能，我是幹什麽的呀？你是不想告訴我吧。是不是找到錢的去向了？我發現你們家人都跟有病似的。”
“我家人怎麽了？你才有病呢，自私得讓人惡心。”
“我惡心？你看看你們家辦那事，貪汙、跳樓、起訴現在找到錢了還保密，怕我拿是吧？我跟你說，我不稀罕，不幹凈的錢我不要。”
“顧越彬！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真是不敢同日而語呀。當個副局長，開個破公司覺得你行了唄。”
“先說我錢來得幹凈。”
“誰錢不幹凈了？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!”
“我怎麽自私了？你家出事我忙前忙後的，頂著領導和同事的壓力，還想讓我怎麽樣，非得工作弄沒了嗎？”
“當初我生囡囡的時候，你就不重視，六一活動你也不參加，要不囡囡也不會就這樣走了。”
“咱倆不吵了行嗎？”顧越彬一聽把囡囡的事想起了，就壓低了聲音說。
“不行！”嘴說著不行，我人已經往睡房走去。
顧越彬並沒有跟著去睡覺，只是在客廳了吸煙。他想了好多事情，從開始最美麗的相識，到最火辣的戀愛；從可愛的女兒出世，到可憐的岳父離世。短短七年中發生太多的事了。
也許是因為囡囡和老爸事情，也許真的有七年之癢的說法，我和顧越彬每隔幾天就要吵一次。可能他的單位太忙，或是公司的事太多，還是為了避免我倆吵嘴，他回家的時候越來越晚，在家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。我們除去婆婆家和我老媽家吃飯外在家裏都不做飯了，這是我們結婚這幾年中最不正常的一段日子。
“子軍，在飯店還是在單位呀？”顧越彬在公司給楊子軍打電話。
“現在在飯店呢，有事呀？”
“晚上有時間嗎？搓一會唄。”
“行，六點後我有時間。去哪呀？”
“今天找個浴池吧，打完麻將還能洗個澡。”
“就這麽定了。”楊子軍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“海濤，晚上沒有約會吧？”顧越彬說。
“有也得推了呀，大哥說話了。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呀，最近麻將打得挺勤呀。”孫海濤看著顧越彬說。
“玩唄，還有收入。一會別忘了給王輝打個電話。”
“這幾次都是你輸吧。”
顧越彬笑了，沒再說什麽。
“帶我一個唄？雖然我不會打麻將，但我可以洗個澡嘛。”張欣怡聽到他倆的談話。
“都是男人，你去幹什麽。”孫海濤說。
“顧哥帶我不？”張欣怡知道顧越彬比孫海濤好說話。
“想去就去吧，要不我們四個大男人也沒意思。”
他們幾個到了浴池就開戰了。張欣怡則去洗澡了，她看人不多，就按摩和推奶全做了。
一個四圈下來，楊子軍的電話就響了，
“子軍，幾點回來呀？天天玩呀？差不多行了吧。”很明顯楊雪波生氣了。
“就十二圈，急什麽呀，你先睡吧。”楊子軍掛了電話。
沒打上幾把，王輝的電話又響了，“楠楠，幹什麽呢？不睡呀？”
“你不回來我怎麽睡呀，從明天開始不許玩了。”李楠楠說。
“好。好。好。全聽你的。”王輝也掛了電話。
張欣怡洗完澡，身著浴服就回來了。她一進屋孫海濤就說：“你洗得可真夠慢的，不過挺香的。哈哈！”
“我當然香了。誰像你們幾個那麽臭呀，煙味、酒味外加汗味。”
張欣怡一看他們三個都坐在椅子上，只有顧越彬坐在床邊，她一屁股坐到顧越彬的旁邊。
本來王輝和楊子軍贏錢，可是電話多呀，那楊雪波和李楠楠一會一個電話的，最後變成孫海濤盈利了。
“顧哥，你輸了，我替你打幾把吧？”張欣怡眼看著顧越彬桌上的錢越來越少。
“輸就輸唄。早晚我能贏回來。”顧越彬邊打牌邊和張欣怡聊著。
“你就讓我打一把吧。”說著張欣怡就把顧越彬往旁邊推。這推來推去的，張欣怡都快鉆到顧越彬懷裏了。
他們三個看著也沒敢出聲，只是偷著樂，就在這時，門開了，這五個人不約而同地向門的方向看去。
“筱悠，你怎麽來了？”楊子軍說。
“我不能來嗎？我再不來我老公輸的就不一定是錢了吧。”我看那張欣怡就快坐到顧越彬大腿上了。
“嫂子，我每次看到你都這麽漂亮呀？”張欣怡忙起身退到邊說。
“欣怡你上學時語文不好吧？”
“挺好的呀？”張欣怡有些差異地回答。
“每次看到我都用同樣的詞來讚美我，就不能換換。”
張欣怡洗完澡本來就沒化妝，眼睛特小，被我這麽一說，不好意思地瞇起眼睛，好象連縫都沒了。
“這是最後一把了吧。”孫海濤說。
“是的。”王輝補充。
“你怎麽知我在這呀？”顧越彬說。
“我會算唄。”我沒好氣兒地說。
其實是我給楊雪波打電話聊天，她說他們幾個在一起打麻將呢。我這才找到這裏的，但我並不知道張欣怡在這。剛才看到那一幕還挺生氣的。
到了家我就問顧越彬：“張欣怡為什麽去？”
“我們四個要玩，她聽說要去浴池，非要跟著。”
“那她怎麽就坐在你腿上，沒坐在別人腿上呀。”
“她哪坐我腿上了。”
“那離得也太近了吧，應該說是坐你懷裏了。”
“當時是她看我輸了，非要替我打一把，我正不讓她打呢，你就進來了。”
“她怎麽不替別人玩呀？”
“你有完沒完呀？這都幾點了，我明天還得去院裏呢。”
“沒完，事不說清楚，就別睡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呀，我要是對她有什麽想法我還讓王輝他們幾個知道，再說她是我員工，長得也不好看是吧。”
“以前我就聽說你倆眉來眼去的，這回讓我抓個正著，還有什麽可說的。”
“誰說的？孫海濤呀？我找他去。”
“還用誰說呀，我自己看不出來嗎？只是以前不這麽過份我沒提而已。你趕緊把她辭掉。”
“我沒事辭掉人家幹什麽？她工作能力很強，沒有她我們公司哪有這麽多業績呀。再說人家犯什麽錯了。”
“她擾亂我的家庭生活還不算犯錯呀，必須辭。”
“那你還擾亂我的工作環境呢，我也把你辭了呀？”
“什麽意思呀，你要離婚是不是？別以為我離開你活不了。”
“離就離，誰不離誰孫子。明天早上就去離。”
“好呀，要是開門現在去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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